从“觉物”到“共生” 艺术探寻科技向善
1月11日,一场由11位中外青年艺术家作品组成的“科技向善·共生”艺术展在腾讯北京总部举行。本次展览由腾讯研究院、中央美术学院、青年艺术100、中英文创共同策划,以装置、交互影像、油画、水墨等多元艺术形态的作品,通过互联、再生、回归三个章节的展陈,感知科技与生命、伦理、价值的关联,指向文明的传承和科技的向善。
这是腾讯研究院第二次通过艺术展的方式探索科技问题。2018年1月,腾讯研究院主办“觉物”艺术展,邀请14位青年艺术家以多种形式的作品,从科技的“物”触发观者自身感受的“觉悟”,探寻信息技术深度介入日常生活后的科技伦理。
从“觉物”到“共生”,两次艺术展的衔接与延伸,从反思与提问、到回答与行动,不仅仅是在探寻艺术与科技的融合,也是在追问科技如何向善、人机如何共生等深层次问题。我们围绕两次艺术展,采访了主办方、协办方、学术顾问、策展人等相关人士。
知行合一的艺术科技实践
问:腾讯研究院是研究互联网产业,为什么会做艺术展?
司晓:最早做科技向善艺术展是在2018年,当时我们举办了第一届科技向善论坛。围绕科技向善做艺术展,还是希望通过科技和艺术的碰撞,探索人和科技互动的更好的方式。在这一点上,我们倡导的科技向善和艺术家对人与科技关系的思考有很多共同之处。通过对话和交流,一方面希望能把这些跨界碰撞出来的好创意,应用到产品中去,更好地服务用户;另一方面,也希望在这种跨界交流与对话中,激发艺术家新的灵感。科技的理性和艺术的人文结合,可以让我们更好地从“人本的角度”、从更底层的维度去思考问题。
问:“共生”与“觉物”,两次艺术展之间有何联系?
李挺伟:几年前,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正处在热潮中,手机的信息过载、沉迷等问题,让人们的生活仿佛被科技电子设备的“物”所捆绑,让人们的生活孤立和迷失,我们在反思,那种“过载”是否让我们失去深度沟通、思考的能力,是否要有一些信条,可以把人作为技术的尺度,追求科技向善。以物生觉,乃至觉悟,这是2018年“觉物”艺术展的缘起。
展览分为“觉”和“物”两个部分,“觉”从人的感官受到刺激后对事物的感受辨别出发,“物”从硬件的符号和意义出发,通过影像艺术、装置艺术、绘画艺术及新媒体艺术等形式,带领观者在艺术体验中,思考科技的影响与痛点、唤醒心灵的真实感受。参展的14 位艺术家中,袁越《方寸之间》让被屏幕困住的人们成为一种,徐幸媛则用《冷漠的少女》来命名以自己为原型的玩手机的少女形象,感应的电流击中电路板发出的响声回应真实的遭遇。陶娜《星云图》在碎片化中探寻虚与实的世界,徐寅良的作品《天王星》中,渺小的人物与巨大星球的对比凸显出一种电子时代的孤独感。
十多位青年艺术家的作品,通过艺术形式的呈现来唤醒观众的通感,不管是电子投影的互动装置还是基于听觉的感官体验,抑或基于视觉,用传统的绘画传达寂寞或者挣扎的都市情感,一系列问题都直接关切到我们的日常生活。80、90后的新一代艺术家以更加直接的感官体验创作作品,不管是形式上的多样还是对艺术责任的理解,都具有典型的时代特征。
从2018年的“觉物”到2020年的“共生”,这是一次从思考到行动的知行合一的实践。“共生”一词,源于生物学,包括常规的生命系统、具有生命特征的广义“生命体”,同时还包括地球的非生命物质、乃至整个宇宙的其他生命及物质等。“生命之源,万物一体”的“共生主义”思想也由此提出。如今人类已经走入人机共生的时代,如何平衡好科技与自然、人文、伦理的关系,让科技为实现人类整体的福祉向善前行,是我们共同的命题,而通过艺术语言阐述这一命题则具有更深入的思考空间,还可能为我们描绘出一幅人机和谐共处的画面,即未来“共生主义”在当下的现实意义。
“共生”是一个新的生命体
问:“共生”与“觉物”,两次艺术展之间有何不同?
赵力:早在两年前腾讯做“觉·物”艺术展时,是在做大的文化概念,尝试将艺术与科技结合在一起,当时的艺术与科技还是一种并存关系。几年来,二者的关系已经从“并存”转化为“共生”,边界是被打破的。“共生”是一个新的生命体,我们希望有来自科学和艺术二者的基因,在真正意义上能产生“新的人类”。艺术与科技的“共生”已经不是趋势,而是现实。
问:如何评价这次“共生”艺术展的参展作品?
赵力:我很喜欢这次选取的青年艺术家作品,既有科技的逻辑,又有艺术的逻辑。最重要的是,还存在底层逻辑,即人的逻辑、人的感情,人对艺术、科技、社会、自身等的看法,这些非常重要。现在艺术家比拼的是深度学习能力、创新能力,而不是技术问题。
耿琨:科技带来新技术和新的表达媒介,拓宽了艺术的观念和表达边界,艺术家们以多维度的艺术语言,表达了对“共生”这一主题的理解,在作品和观者的“互动”方面做了更多延伸和探索,用科技创造出更有温度的体验,加入了更多“隐形”和“诗意”的表达方式。比如,这次展览中的作品“离线模式”就是要激活我们的另一种存在,“罗夏”呈现失控的状态对内心的映射。
问:艺术与科技结合如何做到更好的融合?
赵力:如果艺术家只是掌握了一些智能工具,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同时具备几种逻辑:技术逻辑、审美逻辑、创新逻辑,并且几种逻辑共同作用形成一种新的文化逻辑。在真正的科技与艺术的结合中,科技不仅只是一种工具手段,而是与艺术家高度融合的。艺术家必须围绕创新进行学习,否则无法战胜人工智能。对艺术家来说,不创新,就死亡。科学家的思考如何与艺术家的思考结合,这是目前要解决的问题。彭玮:新世代,艺术与科技互融互通,艺术具有高度的想象力,可转变为科技发展的生产力,而科技的发展亦促进艺术向更深层次延展,在彼此中交融中才能找到恰当的位置、共生共赢。
从共生,触发共鸣、探寻共识
问:在“科技向善”的愿景之下,您认为科技在艺术领域应该发挥的作用或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司晓:可以从两个维度来看,首先是科技可以促进艺术的表达,让艺术家有更丰富的手段去表达自己的思考,像很多互动性艺术作品,都离不开科技的因素;其次,科技可以帮助艺术家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变成行动,把艺术家从艺术的创作者,拓展到科技的发明者中来。但不管科技怎样变化,科技更多的还是要服务于人,服务于艺术家。
问:面对各种各样的科技问题,我们该怎样应对?
司晓:面对科技带来的各种问题和挑战,需要包括企业、社会、政府、用户在内的各方一起行动。我们一些问题和挑战影响面、复杂度,都超过了单一机构所能解决范畴,这需要各方一起努力,寻找解决方案。从企业的角度来说,首先是在设计产品和服务的时候,要把用户价值放在第一位,坚持“用户为本”;其次,对一些科技产品或服务带来的问题和挑战,要积极给出解决方案;第三是要把“向善”的理念融入到企业整个商业逻辑中去,从一开始就要具备更好的社会视角、从社会整体福祉提升的角度去构建产品和服务的闭环。
问:从这次艺术展出发,我们如何迈出面向未来的“千里之行”?
岳大伟:过去的二十年,互联网科技已经走过了上半场,面临着隐私安全、网络沉迷等世界性难题,这场“共生”展览,就是艺术家们在中国语境下,给出的一种中国式答案,在这个主题下,互联、再生、回归三个章节成为一套完整的线索,不同形式的艺术作品也有着不一样的视角和内涵。但每一种思考,包括“共生”的主题肯定不是唯一的答案。我们希望“共生”这个展览,能够触发人们更多的“共鸣”,如何平衡好科技与生活、与自我的关系,不仅仅是以腾讯为代表的互联网科技企业的课题,也是每个用户将会面临的选择题。
科技是一种工具,“向善”是一种选择,我们希望在“共鸣”中探寻“共识”。在去年的一次互联网问题的调研中,广大用户已经投票给出了自己最为关注的议题,包括安全、信赖、普惠、多元等等,这已经是一种共识的基础,会让解决之道变得更加清晰。
“科技+艺术”是当今国内文创领域的重要结合方式,各类的艺术科技展览和活动也在各个城市遍地开花。文化科技产品作为一种重要的成果,也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走出国门,开展国际文化交流,期待未来能够有更多的国际艺术家、全球科技企业,共同来探讨和参与这样的议题和活动。
2020“科技向善·共生”艺术展作品介绍
在本次展览的“互联”章节中,胡帅的作品《万物互联》构建了一个环形结构的连锁反应,探寻网络连接下生物、机器与自然之间的关系,陈欣的作品《侵蚀谷》、法国艺术家大拿的作品《休息中》,用光影技术和传统油画分别讲述了物和人在数据化环境中潜移默化的改变,而韩雨晴的作品《不食烟火》,则在荒诞的想象中反思对智能社会的向往。
在本次展览的“再生”章节中,毕振宇的作品《罗夏》模拟了造化的产生及发展,提问再生的生命是否能产生新的自我意识,邱宇的作品《机器控制的眼睛看到镜子中被控制的眼睛在看他。。。》和侯振龙的《离线模式》,通过影像装置的混合媒介结合机器人、智能装备,以艺术手法探索回应这一问题。刘桂羽的作品《身体书写》中创作者借助智能可穿戴设备,用身体演示关于诗的创作,从诗意化的人体数据中看到人文之光的闪现。
在本次展览的第三章节“回归”中,凌海鹏的作品《格律》以传统界画的技巧,从模型构建与计算的新视界阐释跟传统有关的问题,吴博的作品《Alienation-X》用废旧材料尝试重新构建一个全新的生态系统和自然仪式,曾晨的作品《初心》特是对于人文引领科技展开的艺术臆想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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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王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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