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疾病会传染给女性吗知乎全文(男性疾病哪个会传染给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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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今天给我下跪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看着他那皴败的脸色,我没有报复的快感,只觉得这场面十分滑稽。
我曾在他们面前跪过成百上千次,没有哪次像他这么狼狈。哪怕来例假的时候,血从裤管里一路蜿蜒到地上,我就跪在自己的血水里,一声不吭一动不敢动,是因为没看好弟弟。
所以,我爹这一跪,直接跪进了我心坎最深处。跪得我又痛又痒,又想笑又要哭。
这样够了吗?我爹咬着后槽牙说。你老子已经给你跪下了,你弟弟的钱到底出不出?
我叫刘艾,艾草的艾。
听村里人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我爹就捧着个洗衣服的木盆在外屋蹲着,一边抽烟一边留心里屋的动静。
如果是女婴,他打算剪了脐带就直接放盆里,盆上盖块白布,去山后那条脏兮兮的、捞出过女婴尸体的水沟里淹死。
如果是个男婴,他就烧一盆热水,洗去男婴身上的血污,让他干干净净地长大。
我娘死活不同意我爹淹死我,因为他们已经在那条水沟里淹死过一个女婴,也就是我姐姐。我娘说不能造太多孽,万一老天爷惩罚,往后真生不出儿子可咋办。
说来说去,反正不是为了我。
听村里人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正坐在河边,用那个本打算成为我棺材的木盆洗衣服——洗弟弟的尿布。
还是小艾娘积阴德,留小艾一条命换来她弟弟。
后来我洗好衣服回家,把村里人的话复述给我娘听,我娘听了以后倒是挺平静:你爹之前是想过把你扔了,但最后不是没做成吗。你不能怨他,他可是你老子。
我半懵半懂,不知作何反应,只得抹着嘴傻笑。
许是我笑的声音太蠢太傻,吵醒了弟弟。里屋弟弟的哭声像吹号一样,极其嘹亮地灌进了耳朵里。
母亲急忙折身走回里屋,而父亲则从里屋撩开帘子旋出来,一巴掌把还在笑的我扇到墙边。我被扇懵了,甚至忘了收起笑容。
赔钱货,父亲走到我身边,揪住头发把我提溜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挤出来。你怎么不去卖笑啊!?
他的脸离我如此之近,
自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不能老是笑,爹不喜欢看我笑,不喜欢听我笑,他只喜欢看弟弟的,听弟弟的。
我娘没生弟弟那三年,挨得揍比我多多了。但生了弟弟以后,这个老是挨揍的人,就变成了我。
那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被父亲锁在屋外。我坐在门前石阶上,抬头能看到满天星星,低头能听到里面母亲的惨叫与哭泣,父亲的怒骂和喘息。
不知道过多久,母亲把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把躺在泥土地上快要睡着的我叫醒。在被灰尘洗脏了的光线里,我总能看见母亲青紫的眼角或是淤青的嘴角。
就在不断叠加着惨叫声和喘息声的时光后,在我三岁那年,母亲终于怀了孕,然后生了弟弟。
其实我挺感激弟弟的降生,他的到来不仅擦除了母亲青紫的眼角和淤青的嘴角,还赐给了我一个名字——小艾。
艾草的艾,在父母嘴里翻来覆去的哎。一个便宜又好养活的代称。
在此之前,我没有名字。
而为了给弟弟取一个好名字,一个大有前途的名字,爹娘在一天之内跑遍了本村和邻村的算命先生和神婆家,占尽了八卜周易,最终确定了一个连最有文化的村支书都难念的字。
彧。
刘彧。
后来他们也不是没再尝试过再生,他们觉得一个男孩子还是太少,想多生几个。但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挨了太多打,母亲怀一个流一个,到最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刘彧永远成为了我家最宝贵的存在。
我九岁的时候,领着六岁的弟弟一起到了乡里的希望小学。
那年我九岁,弟弟六岁。我穿着旧衣,弟弟穿着新衣。我牵着比我胖出两圈的弟弟一起来到小学,上同样的一年级。
这是爹娘的意思,为了让我看顾弟弟,理所当然要晚三年跟他一起上学,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对,按我爹的说法,这不仅天经地义,还是他的施舍。
你迟早嫁人给别人生娃,念这些书屁用没有。但我去镇上赶集的时候看镇上女娃也都上学,你也就去吧。这十里八乡可没有第二个老子能这么疼女娃了。
我听的时候也只是低着头盯脚尖,不敢看父亲的脸,不敢吭声,生怕自己的眼神和应答招惹到父亲的谩骂殴打,更怕自己错过上学的机会。
说真的,我家没有穷得揭不开锅。
这个小山沟沟里,在其他人还过着种庄稼、交公粮、靠山吃山的老实日子时,我爹就已经在我家屋后头用茅草和砖头垒起了一个猪圈,动起了养猪的念头。
我出生那年,我家后头的猪圈已经大到需要扩建三个格。为此,我爹还跟邻居起了冲突,被邻居老旦爷的三个儿子拿锄头砸破了额角,至今还留有一道张牙舞爪的疤。
要不是老子豁出这条命去跟他们干,可能早被那帮断根儿的畜牲给打死了。我爹说起这事来总是满肚子怨气,怨自己当时没有儿子给他撑腰。他们老旦家的福气就折他仨儿子这了,连生四个闺女,一个带把儿的没有,活该绝户!
在农村,骂人绝户,比让外人上了他媳妇还要严重得多。
就算如此,我这个强硬的爹也丝毫没让半寸,硬生生把猪圈扩出去了。他靠着养猪赚了些钱,然后把养猪的钱全部花在弟弟身上,把他养成了另一头肥猪。
而我从小就在这头肥猪的身边,洗他的尿布和一切衣裳,供他取乐,做他磨牙的靶子。
刘彧三四岁的时候,力气极大,也不知道从哪学会了咬人。我娘叫我看着他,他稍有不如意便对我拳打脚踢,咬得我满胳膊都是牙印。我之前举着胳膊给我娘看,我娘只是说:他一个小孩子能打得你多疼?又没给你咬破,你让着他就是了。
几次之后,我再也没跟我娘告过状,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公平处理,甚至在我告状之前就用眼神恐吓我让我闭嘴。我弟知道母亲的态度,此后更加肆无忌惮。
他曾用木头板凳砸过我的头,穿着父亲去城里给他买的旱冰鞋往我小腿上踢,正中腿骨。虽然那一整天我都没法站直,却还要帮父母挑饲料喂猪食。而弟弟则在一瘸一拐、强忍眼泪的我身边像蜻蜓一样飞舞、滑行,炫耀着他的旱冰鞋。我却只能抿着嘴,沉默不语,眼泪风干在眼里。
所以当我领着他进入一年级的教室时,所有人——大部分都是男生——的目光,包括教师的目光,从肥头大耳的弟弟身上掠过后,就都长久地停驻在穿着弟弟旧衣裳的我身上。
我一个九岁女孩,虽然发育得瘦弱矮小,但弟弟的旧衣裳还是遮不住全部身体。我那时候小,却还是能读懂教师和同学眼里的好奇与嫌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我未明的东西。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些我当时未能理解的情绪,叫作恶毒。
兴许是那些恶毒复杂的目光让我紧张和恐惧,第一天上学期间,我就被小腹的剧痛纠缠到直不起身子来。弟弟坐在我旁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
直到放学,我咬着牙站起身,领弟弟回家。在我站起的一瞬间,整个教室炸了锅。
血!她流血啦!有人兴奋地大喊。
好恶心啊,从她裆里流下来的!又有人说。她好恶心啊!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射向我,我终于控制不住,在疼痛、惊慌和屈辱中流下眼泪。弟弟一把甩开我的手,习惯性地踢了我一脚就往外跑。
我能感到血从腿上流下去,打湿了我的袜子和布鞋。
一个男老师闻声赶来,来到我身边,看着我裤子上的血和地上的血,嫌恶地皱了皱眉:别走啊,打扫干净再回家。
那天晚上回家,我在屋外跪了很久,一直跪到暴怒的父亲睡下,母亲才打开门把我放进去。
夏季的雷雨来得迅疾,大雨搅浑了我膝盖下从裤子里洇出来的血水。暴烈的雨珠如同父亲的木棍打在我身上,抽得我生疼。
弟弟踢了我一脚后跑出学校,然后迷了路。
我在几乎使人昏迷的痛感中拖干净地面,随便找了两张学校发的草稿纸垫在内裤里,就匆匆往家里赶。
还没到家,就在路上迎面碰上急匆匆赶来找人的爹娘。他们看见狼狈的我和我身上的血迹,几乎吓得昏厥过去。
你弟弟呢!你弟弟呢!
是不是出事了你说话啊?!
我从没见过爹娘这幅样子。
我们从学校自己种在后头的麦田里找到了正仰面大睡的弟弟。爹娘几乎是哭着把弟弟搂在怀里,一路捧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便挨了打,然后一直跪到家家户户狗静灯熄。
在兜头罩下的迅疾雷雨中,我第一次觉得,我的人生是错误的。但错在哪,我说不上来,只感到仇恨,无比强烈,但又无能为力的憎恨。
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尽心尽责地当着弟弟的保姆和父母的用人,从来没怀疑过做这些事的正当性。好像我就是背负着这些义务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
当时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叫生存的意义,更不懂什么人生哲理。只是一味地讨好父母,讨好弟弟,希望他们能对我好点。
但这些都没有用,之前没用,往后更不行。因为在他们眼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
从此以后,在学校读书,就成为了属于我的唯一天地。
虽然弟弟也在,但学校对于他来说是牢笼和束缚。爹娘也不逼着他成绩多好,只是别人的孩子去上学,刘彧也得去罢了。以后爹娘会供他一辈子的。
六年级的时候,县教育局派了几个老师下乡指导。其中有个教语文的李姓女老师,她的出现简直震惊了我。
那样的裙子,那样白净的皮肤,那样温和优雅的举止,无论如何都跟我所熟知的女性对不上号。也第一次让蒙昧的我产生了一种酸溜溜的感情——嫉妒。
她告诉我们,这座山外头不止有个小镇,小镇外头也不止有个县城。还有更大的外部世界。
那个外部世界拥有好些高楼大厦、会反光的玻璃、只需轻轻拍手就会亮的灯,有风扇的明亮教室和抬手只为夸赞而非打骂的成人。除此之外,还有好些穿着漂亮衣服,跟男性坐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的女性。
这一切的一切通过她的讲述,在我心里植下了一盏灯,和一个模糊的方向。
跑。
出去。
和逃离。
小学毕业后,我那个弟弟死活不想去念初中,我爹也就有了理由不允许我继续念下去。
因为再念,就要到镇上去上初中。早起晚归,家里的活没人分担。
我哭过、闹过、也下跪过,跪了无数次,哭喊到嗓子哑眼睛肿,最终也没换来爹娘一声同意。
你弟都不去上了,你凭什么上啊!我爹有次冲我大吼,在家再干几年活,爹给你找个人嫁了,到时候你想念啥念啥想干啥干啥,我不稀罕管你!
他又说:只要老子还养着你一天,你就得听老子的!
我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干,脸也哭得僵硬了。弟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瞅着我,爹走了以后又过来绕着我走了几圈:你好惨啊。
我当时有一瞬间真的很想举起门后的斧子把他和我爹砍成两半。
很久很久以后,当我爹娘带着我那个毫无出息的弟弟一次次来城市里找我,而我一次又一次拒绝帮他们后,我才终于有了一丁点儿报复的快感。
我不是圣母,许多年过去也不能放下心里的仇恨和芥蒂,
原来成为强势的一方是如此痛快、舒服。
我跑过两次,一次是往镇上的大舅家跑,第二天就被送回家去,差点被打死。爹娘从来没下过那样的狠手,一直把我从河边打回家,又从家里打到河边。
献血的十个错误说法 献血前的注意事项无偿献血是指为拯救他人生命,志愿将自身的血液无私奉献给社会公益事业而不领取任何报酬,为鼓励这种公益行为,国家也制定了很多政策实惠回
在河边洗衣服接水的婶娘阿婆还是我五岁那年的那批人。她们见我挨打,闭了嘴,沉默着不再讲话。后来看我爹打我打得狠了,那场面兴许很悲惨,她们就又憋不住笑,嗤嗤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看女性被殴打的场面,大概令她们想到自己。这是恐惧的笑,嘲弄的笑,是向女性的无能为力而妥协的笑。
第二次,我跟同村的姑娘约好了一起坐车往城市里跑。两个从未出过山村的女性凑在一起,无比认真地计划着路线,没坐过火车,却天真地认为它能把我们一口气带去大都市。
然后在过了几天的半夜时分,我摸黑到约好的地方等她,一直等到云翳扩散天色黎明,等来我爹和弟弟。他们抓着我的头发在地上拖行,一路把绝望的我拖回家。在父亲的打骂和弟弟幸灾乐祸里,我才知道那个我没等来的姑娘已经被她爹卖给了邻村的脑瘫做媳妇。
你跑,接着跑啊,老子明天就把你卖了!至少还能得到点钱和回报!
我哭着一遍遍磕头,恳求我爹,额头磕出血来的同时,我心里的表情却越来越冷。
第三次……不,没有第三次了,这样看不到机会的漫长折磨,已经彻底弱化了我的精神。我不想跑了,我只想屈服。
我花了很长时间,任劳任怨帮爹娘干活,妄图用我的乖顺换得喘息的机会。
而我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偶尔会喂喂猪,但不知道用了什么不干净的饲料。很快,我家猪就得了猪瘟,一死就是一大片。
爹娘彻底慌了手脚,他们儿子的未来一下子死光了。而我顺其自然成为了家里的经济支柱,被爹娘指挥着去县里大舅介绍的地方打工。
我知道我爹背地里接触过媒人,但大概是彩礼没达到我爹的要求,所以我暂时没有被卖给谁,算是万幸。
破旧的汽车车厢在山路上颠簸,带着我一寸一寸远离大山、恶臭的猪圈、地狱般的家和家人。
我倚靠在脏兮兮的汽车玻璃上,看着窗外变化的景色,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感到疲倦,无穷无尽的疲倦。
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幸运。
到了县城后,没有被人贩子拐走,没有被做色情交易的人骗走,也没有被骗进传销窝。从汽车上下来,我和同村的女生怀里紧抱着破损的布包,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我们未曾踏足过的陌生世界。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反光的玻璃,没有穿着打扮入时的女性,有的仍然是淳朴的一切,但也足以带给我新奇和震撼。
不算高、但有闪闪发亮霓虹招牌的百货商场;在自行车流中,也有汽车穿行而过;车站露天广场被各种小饭店和旅馆包围,人虽不多,却第一次给我带来了真实的生活感。
吃,就是等客人最少的时候,赶紧去发廊后头花五分钟掖两口馒头青菜;住,就是住在发廊的储藏间里,那里有几张折叠床,白天折叠起来靠墙放以免妨碍人走,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展开。
至于出去吃饭这件事我连想都不敢想,哪怕是路过麻辣烫摊或是烤冷面的小车,也不敢停留一下。有时候那香味儿会追着我飞很远,我会猛吸几口,绝不敢回头。
但无论何时,我都心有不甘。
在见识过县城后,就更憧憬语文老师口中的城市,以及——
我还是想读书。
随着跟老板娘学手艺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收入也跟着慢慢上涨。而爹娘如同精准的发报机,每每涨工资时,他们都会十分精确地提高金额数字。我不知道他们如何掌握我的动向,但他们要,我就会给,这是数十年来的本能与骨子里的顺从。
我想看看城市的样子。
这一看,我就不想再走了。
爹娘的电话也随着我追撵到了城市里,当时他们就极力反对我来城市看看,只不过我决心下得快,没给他们拦住我的机会。在我再三保证会继续给他们寄更多生活费后,爹娘还是妥协了。
小丫头片子,老子告诉你,你别想跑!老子在城里也认识人,你敢跑我就敢把你抓回来打断腿!我爹在电话那头是这样恐吓我的。
我听了也只是苦笑,跑?我早就不敢跑了。唯一的反骨早就在爹的棍棒和娘的冷漠里折了。
我一边寄钱,一边给自己报了夜大,想着继续念书。但后来发现我的小学文凭实在是跟不上课程,就连好多字都认不全,慢慢地也就放弃了继续读书的念头。钱还是一点点攒下来,但却不知该用在什么地方。
有时候在路上,每当一个打扮入时、妆容精致的女性跟我擦肩而过,我都会微微怔住,幻想她的生活和童年。幻想她毫无保留的撒娇和幸福时刻。但这种幻想太模糊,对我来说,太过虚幻。
在理发店,我跟一个年轻的发型师产生了交集。
他也是出身农村,贫穷的生活把他打磨成了跟我弟弟截然相反的人。我俩经常搭伙照应客人,一来二去就熟了。虽然他也是从头干起,但收入比我高得多,如果能立住脚,收入过万绝对不是问题。
他对我很好,虽然都不善言辞,但他的好存在于生活的点点滴滴。我想这可能就是恋爱吧,但从小不知爱为何物的我也只能揣测爱的形态并尽力迎合。
我的心沉到了胃里。
……对方在县里开饲料厂,也算是白手起家闯了一片天地,有钱的很……
他还说要帮你弟介绍在县里的工作和媳妇呢。我爹在那边插嘴。闺女,你知道他打算给多少彩礼吗……
我早已拿着电话走到离男朋友稍远些的地方了。
二十万!整整二十万呢!我娘说,声音都喜气洋洋地颤抖了。
我迟疑了片刻,轻声却坚定地说:爹,娘,我不嫁。我已经有想嫁的人了。
话音未落,我爹的声音就从听筒那边咆哮而来:赔钱货!你敢!
我把电话拿远,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想听父亲那番脏话。男朋友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握住了我的手。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想嫁给他,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不想再听爹娘的话了。
两个月后,我们结婚了。
在他家乡那场简陋的婚礼上,我爹娘没来,只有弟弟来了。
爹娘在电话里的态度很生硬,威逼利诱来了个遍,从哭穷到哭他们的生养之恩,最后还说出了如果我不回去结婚就会找人把我绑走的话。
可是爹,娘,我已经怀孕了。我平静地说,已经去做了B超,大夫没直说,但话里意思是个男孩。我不会嫁给我不认识的人,就算是你们选的,也不行。
怀孕是真,但至于男女,我不知道。
再后来,他们说,他们同意我结婚,但是彩礼一分不能少。
弟弟这次来,是替爹娘拿彩礼的。
我把现金交到弟弟手上,五万块钱。本来丈夫和婆家这边想多凑一些以示重视,但被我严词拒绝了。我不怕别人笑话彩礼少,我只是不想遂了爹娘的愿。
只有这些,你回去吧。我对弟弟说。
五万?!才五万?!我那流里流气的弟弟染着黄头发,身上还有劣质文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打发叫花子呢?
你要是非认为自己是乞丐,是叫花子,也可以。
你他妈——我弟抬手想推我,被他身后的我老公一把抓住了胳膊。你敢打你姐一下,我就敢剁你一只手。
返程复工防护路线图 肺炎疫情特殊时期保护好自己就是最大贡献面对来势汹汹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其实我们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毕竟每个人的力量都十分微弱。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听党话,听组织
我弟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显然不想吃这个亏,放下了胳膊。
我站在门口,看着我弟拿着五万块钱离开丈夫家时地痞流氓般的走姿和形态,就知道我的这笔彩礼钱绝不会到我爹手上。
果不其然,三个月后,在我肚子越来越大,正行动不便的时期,弟弟因为赌博被抓进了公安局。我再次见到爹娘时,他们正互相搀扶着出现我跟丈夫的租家门前。
你们怎么来了!我虽然惊讶,但看到他们憔悴又焦急的面容,忽然就明白了几分。
我娘坐在旧沙发上只是一个劲儿流泪,我爹一支接一支抽烟,满头白发很是扎眼。我挺着肚子给他们端水洗水果,也得不到他们只言片语的慰劳。趁这个空档,我给丈夫发了条短信。
你弟,是你弟,被抓起来了。我把水果端过去时,我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那天他拿着我的彩礼钱,出了我婆家门就进了地下赌场,然后把五万块全输光了。全输光不要紧,他还赌红了眼,脑子一热把庄家给捅了,连捅三刀,人虽然没死,但也是故意伤害罪。
闺女,我的闺女哎,快救救你弟弟吧!我娘声嘶力竭地喊,我真担心隔壁邻居会来砸门。他要是被判刑了,你娘我可真活不下去了!
我没说话。
我爹把烟头掐熄在烟灰缸里:小艾啊,你凑点钱,把你弟赎出来,就这么定了。
钱?多少钱?为了肚里孩子,我尽量平静。我现在没有钱,之前也没留下存款,都寄给你们了。按理说这么些年,你们手里应该有不少积蓄。
你没钱可以找你丈夫要,找你婆家要啊!这次可是你亲弟弟出事了,不是别人!我爹有点急,被我娘扯了一下,又收敛了语气。小艾,事出突然,你想想办法凑个二十万吧。
又不是我让他去赌博的!我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你们怎么不管好他呢!
可是监狱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啊,小艾,你是他亲姐姐,你得救他啊!我娘又想声泪俱下。娘求求你了!
这一下子,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还想笑:我真的没钱,婆家也不跟我一个姓,他们也没有二十万。而且,求?动动嘴就算求了吗?
刘艾!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啪一声站起来,我的心开始哆嗦。这么些年的阴影和本能反应让我条件反射般往后缩。
你还想怎么样?再打我?打死我?好啊,打死我就让牢里头的刘彧供养你们就好了啊!
我爹发怒的动作僵在一半,他脸上的肌肉和皱纹抽搐着,整张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
然后,他提了提裤脚,做了个下蹲的动作,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膝盖就触到了地面——
猝不及防中,他向我跪了下来。
刘艾,爹,求你了。
我娘愣住了。
而我看着他的动作,向沙发上的我下跪的动作,只感到有点滑稽。滑稽又好笑。
我曾在他们面前跪过成百上千次,没有哪次像他这么狼狈。哪怕来例假的时候,血从裤管里一路蜿蜒到地上,我就跪在自己的血水里,一声不吭一动不敢动,只为争取一个上学的机会。
这样够了吗?我爹咬着后槽牙说。你老子已经给你跪下了,你弟弟的钱到底出不出?
在沉默的当,我听到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我知道我丈夫回来了。
父亲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最后看向我。
你们回去吧,我不会出的。我扶着肚子,慢慢站起来,也慢慢地说,以后,除了你们固定的赡养费,我一分多余的钱都不会再出了。至于你们爱从赡养费里拿多少给刘彧,也跟我无关。
我爹暴怒,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向我砸来。
被已经开门了的丈夫一把抓住,然后砸到了我爹的头上。
我爹痛苦的喊声像是我家猪得了猪瘟,死在恶臭的猪圈里时的惨叫。
我没有回头,眼泪却已经涌了出来。
我不是感到痛。
我只感到痛快。
恐惧。
我从窗户上注视他们互相搀扶着离去,边走还边环顾着四周陌生的景象。我感到有些疲倦,抬头眺望远方,想歇歇眼睛。
远方,夕阳坠到山的另一侧,发出血红的光。
天快黑了,希望他们能找到回山村的路。
6个老年人抗衰老方法 老年人吃8种食物抗衰老老人的生活还是需要自己的调剂的,一旦有了趣事的相伴,生活会有趣的多。人 到老年,身体机能也开始下降,但是抗衰老这项工作是不能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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